荷风露

不介意连赞什么,毕竟我这种热度限不限流没有区别。

魔道祖师前传——第20章 乱葬岗之怨了

秦丝丝不语,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突然她面色一凛,注意到其中一个低着头、脸埋在阴影中、从没开过口的人听到“温良”两字,微微颤了一下。

秦丝丝一个箭步冲上去,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,一把拽住他的衣领,提了起来。抓住他衣服的同时,就感觉到他身上灵力凝聚,便知他已经有所准备。

那人被提了出来,池惠将明火符伸了过来,火光映亮了他过于平静的脸,秦丝丝脸色一变,这人的相貌不是她恨得刻骨铭心的温良,她又在他脸上检查了一阵,也没有戴人皮面具。突然,她眼中寒光一闪,纤纤玉指立刻长了出尖利的指甲,手一挥,在他脸上划了几道,血缓缓流下来,她用手指接住,横在鼻子边闻了闻,似乎还不能确认,又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一口。

秦丝丝的这个举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,她瞳仁发红,眼中凶光毕露,舔舐血迹的动作更像是一个嗜血的邪灵正在品尝她最喜爱的食物。

池惠道:“丝丝!”

听到这个声音,秦丝丝一愣,被唤醒了一般,瞳仁恢复了正常的黑色,她吐出口中沾染的血迹,道:“小姐,对不起。”

池惠瞄了一眼那人,又看向秦丝丝:“然后呢?”

秦丝丝缓缓道:“他就是温良。”

话音刚落,温良抬起手,手中已然出现了几根长针,散开朝几人飞去,这种撒网似的飞针让众人不能互相救助,但几人早有防备,一个翻身轻松躲过,第二轮飞针又射了过来,紧接着是第三轮,第四轮。

飞针是温良最擅长的,他本身是医师,知道人体的弱点,并且可能他的针淬过毒,毕竟当初他那么“喜欢”秦丝丝的时候下毒也没留过情。温良一边撒飞针,一边往洞外逃跑,与他一起的几个人却不为所动地作壁观状,甚至有些疑惑这两伙人有什么怨什么仇。

几人追了出去,魏长泽抽出剑,勾住剑柄,将之旋转起来,像一把钢铁大伞,飞针叮叮当当地射在“剑伞”上,溅起点点火花。这点子还得益于在去往眉山的船上池惠转斗蓬挡猴子,看来和池惠相处日久,他也懂得了“举一反三”。

魏长泽喝道:“都站我身后!惊蛰,该你了!”

秦丝丝道:“惊蛰,下手不要太重,要活的!”

温良甩出一把飞针道:“想不到你对我还有一丝旧情!”

听到这句话,秦丝丝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,喝道:“惊蛰别动,让我来!”

秦丝丝站在魏长泽身后,她毕竟有肉身,也是怕飞针的。她柳眉倒竖,长发纷飞,瞳仁发亮发红,眉间微微裂开,射出一丝红光,像一只倒立的狭长的眼睛,那是她的鬼丹,可以号令乱葬岗的鬼众。

飞来飞去的黑影像受到了召唤,在她手中凝聚成一团,她一掌拍去,黑影便如惊蛰的雷一样冲击过去,只不过是黑色的,又不怕飞针,“呯”地一声,击中了温良的胸口,温良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,远远地落在地上,猛吐了一口鲜血。

秦丝丝还是“留情”了,她还不想温良马上死,要像当初他对她一样先折磨再弄死。秦丝丝收了鬼丹,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,在他胸口点了几处,封住了他的灵脉。

魏长泽用剑挑开了温良的衣服,身上各种瓶瓶罐罐长针小刀挂了满身,不愧是医师,魏长泽用剑挑了出来,扔在地上,踢得老远。

温良捂着胸口坐起,咽下一口已到嘴边的鲜血,似乎还不想在秦丝丝面前示弱。他笑了一下,笑容因疼痛而扭曲,道:“你倒底是人还是鬼?不过,我说过,你活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,总之,不管你是人是鬼都是我的。”

温良那一口一个“我的”让她感到恶心,让她又想起当初任他摆布的屈辱,她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剑,再慢慢转动剑柄,狠狠道:“我就是我,不是谁的。”

看得出温良痛极了,仍咬着嘴唇,不肯出声。

秦丝丝又在他另一条腿上刺了一剑。

温良挣扎了一下,仍没有哼一声。

秦丝丝的眼睛又开始发红,剑像雨点一样刺下,温良的两条腿被扎满了血窟窿,汩汩地冒着鲜血,终于忍不住嚎叫起来。

池惠道:“丝丝,够了!”

秦丝丝红着眼睛道:“小姐,你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死的,我不甘心!”

池惠从她手中夺过剑,把她拉到身后:“让我来。”

池惠给温良施了一个止血咒,防止他血流干了死了。血是止了痛却没止,温良痛得蜷缩在地上,口中喘着粗气,池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们来乱葬岗做什么?”

温良不答。

江枫眠和魏长泽已经把其它几人绑了起来,带出山洞,将其中一个一脚踢跪在地上,其他的马上会意,也纷纷自动跪下。

池惠作势要把剑递给秦丝丝,道:“还是你来。”

温良立刻喊道:“我说,我说!是温若寒带我们来的,他想把这里的阴魂带出去,修炼一种叫‘阴兵’的邪术。”

“阴兵?什么意思?”

“就是将阴魂附于活人身上,或附于尸体甚至兽类身上,炼为兵卒,受施术人控制。”

池惠道:“你没听说过吗,乱葬岗的阴魂是出不去的。”

温良道:“我知道,但温若寒却是不信的。”又看向秦丝丝:“她?”

池惠道:“她是例外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那么不幸,也不是所有的阴魂都像她那么幸运。再说,他把这里的阴魂带出去了吗?”

温良沉默了一下,道:“薛螭有一把剑,名‘祸世’,是一把阴铁剑,他带不走阴魂,却能用剑吸收阴气带出去。”

池惠的眼皮跳了一下:“吸收阴气做什么?”

温良道:“不知,但是,薛螭本身阴气就极重。”

池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这个薛螭,还真是一个麻烦。她将染血的剑尖按在温良脸上,用他的脸擦掉上面的血迹,道:“那你想不想知道,为什么温若寒和薛螭能出去而你们不能?”

温良一动不敢动,剑尖冰凉,鲜血湿濡,他微微点头。

池惠道:“能出去的有两种人,一种是正直纯良忠勇的人,一种是狠辣绝厉心若顽石的人。前者正气内存,邪不可干,后者无所畏惧,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。当然,前提是都要灵力高强。”

温良若有所思。

池惠挠挠头,一脸想不通:“我也很好奇啊,你知道当初几个家族一百多人你都杀了扔在乱葬岗,怎么还敢来?听说,温宗主离不开你,他怎么会让你来没有活人出去过的乱葬岗?”

温良道:“我也不想来,是温若寒把我抓来的。”

池惠更疑惑了:“为何?”

温良却看向秦丝丝,道:“我若说有她的原因你会相信吗?”

池惠道: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们不信。”

温良紧盯着秦丝丝:“你知道吗,他是在为你报仇。”

秦丝丝一惊,她可不记得跟温若寒有过什么交情,温若寒当年才十四五岁吧,比她还小,见是见过几次,除了觉得他不爱说话,性情阴郁,没有其它什么深刻的印象。

温良道:“温若寒把我抓到这里来,有两个目的。一是温宿当初是弑父夺位的,当然,在百家耳里,那是急病暴毙。所以他对儿子防得特别严,宁愿相信我这个远房侄子也不愿相信他的亲儿子,处处打压,严防死守,温若寒早已憋了一肚子恨意,如今年龄虽长还是不敢亲手弑父,他知道温宿有顽疾只有我能解决,所以想把我杀了;二是因为他年少时对你一见倾心,后又被我夺爱,但年龄尚小被父打压,他没有能力保护你,也不敢动我,甚至不敢站出来为你说话,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灭门然后扔进乱葬岗,现在他羽翼渐满,敢动我了,想让我在这里慢慢折磨死去,和你当初一样。”

众人都听呆了,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原因,以秦丝丝出乱葬岗后这些年对温若寒的了解,也不是什么善类,所以他的什么一见钟情,为她报仇,见鬼去吧,一点也不值得感激。如果实在要感激的话,那就是他正好把温良送到了她手里,否则按她这么查,还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。

“呵呵,像我一样?我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?”秦丝丝提着剑,剑尖在温良身体上轻轻游走,好像在比划着如何切割他的身体。

隔着衣服也传来的寒意让温良打了一个冷战,他脸上却异常的平静:“清涟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这么多年来,我也曾后悔杀了你。杀了这么多人,也曾后怕,不惜自己动手改变了容貌,那以后我便整日惴惴不安,担心你回来复仇,从不敢出门一步。我知道你今日不会放过我,你我终于要了结了,我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我想对你说一声……”

这是什么意思,忏悔吗?期待我原谅你、放下这一切恩怨然后安心地死去?想解脱?不!可!能!秦丝丝眼神一凝,寒光闪过,剑锋划过温良的喉咙。

鲜血喷溅,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,眼神凝固在她身上,除了喉咙冒血的咕噜声,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嘴巴动了动,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合了几下,似乎在说:“对…不…起…”然后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就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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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透一下,秦丝丝与温若寒还有故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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