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风露

不介意连赞什么,毕竟我这种热度限不限流没有区别。

魔道祖师前传——第20章 乱葬岗之缘起


鲜血喷溅,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,眼神凝固在她身上,除了喉咙冒血的咕噜声,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嘴巴动了动,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合了几下,似乎在说:“对…不…起…”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就消失了。

“咚”地一声,剑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秦丝丝呆呆地站着,两眼发直。温良流出的鲜血洇湿了地面,又被如饥似渴的黑土吸走,飞窜的黑影发出尖细的叫声,似在对温良的死奔走相告。秦丝丝这才反应过来,温良成功地激怒了她,让她一剑结果了他的生命,免受了凌迟之苦。

她不知是哭还是笑:“真可笑,我把你凌迟,杀了你全家,再向你道歉,有用吗!你怎么这么快就死了?我还没折磨够呢,我要杀你全族,我要去大梵山杀你全族!”

池惠喝道:“丝丝,够了!你要杀他全族,这些年你早就去了!”

当年,温宿出关后才得知温良这几个月来的行径,强抢家主之女、灭几个小家族满门本来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此举开了个坏头,以后谁还敢依附温氏,趁他闭关期间调动他的近卫更是触犯了他的逆鳞,跟谋逆没有区别。温宿处决了几个人,犹其是近卫头领,近卫本只听从他一人,没想到在他闭关期间竟听从一个医师的命令去灭了几个家族,实在是后怕,说是夺了他的宗主之位也不为过。温宿终于明白平时对温良过于放纵了,将其关入牢中,究竟没有对他下死手。

温宿修炼的法术非常强大,但代价就是会引起周身疼痛,发作起来如万蚁噬心,蚁阵在全身骨中啃食游走,想抓却又如隔靴搔痒,不能缓解,这个问题,只有温良能解决,温宿离不开他,在一次疼痛发作之后,温良也就出狱了。

但这以后温良就再无音讯,有人说他死了,但普遍认为是温宿把他藏了起来。这事也没掀起多大波澜,在其它大家族看来,也就是温氏的内讧,喜闻乐见。

一段仙门百家史上的“小插曲”,不过是一粒灰,但这粒灰落在个人头上,便是抄家灭族的惨剧。

大梵山温氏宣布将温良逐出宗族,清理门户,妻儿也与之断绝关系,永不来往。他们世代行医,治病救人,从未杀过人,温良却一举杀了一百多人,其残暴程度实在是让大梵山温氏近百年来积累的好口碑一扫而光。现在看来,大梵山温氏此举也是想撇清关系,怕复仇罢了。

但除了这一桩,也挑不出大梵山温氏别的毛病,这个家族行医百年,救人无数。出乱葬岗的第五年,秦丝丝找到了那个举报几个家族逃亡的叔叔,亲手杀了,然后又带着“以血还血”的念头去了大梵山。

她见到了温良的妻儿。

大梵山脚下,是一大片农田,田埂上野花烂漫,一派盎然春意,却掩不住秦丝丝的杀意,她在田埂上站了很久,手一直压在剑柄上。

不远处,温良发妻正在地里忙活,一副老实善良的村妇模样,她头发蓬乱,布衣粗糙,脸颊黑红,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的,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捕蝴蝶。

秦丝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,“嘶”了一声,声音不大不小,正叫那村妇听见,村妇抬头看见她手上的血,扔下手上的活儿,用陶罐里用来喝的水洗了手,奔了过来。

村妇道:“姑娘别怕,我是医师。”她随手抓了一把草叶,搓烂了敷在秦丝丝手上,见秦丝丝仪容不俗,不好意思道:“姑娘别嫌弃,今天出门匆忙没带药,这种草也有止血作用。”她又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条,把伤口包了起来。她动作轻柔娴熟,笑容温和,秦丝丝感觉面前有一种暖暖的气息。她的手碰到秦丝丝的冰凉的手,微微顿了一下,可能也觉察到了秦丝丝非人的来历,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疑。

那孩子也跑过来,清澈无邪的眼睛看着她:“姐姐,疼吗?”她略略点头,那孩子竟掏出一颗糖,小心地剥开糖纸,踮着脚尖伸到她嘴边:“姐姐,吃颗糖就不疼了。”秦丝丝竟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,她弯下身,张口接住了那颗糖,很甜。

包扎好,村妇就带着孩子继续忙活去了,那孩子牵着他母亲的手,回过头朝她挥挥手甜甜一笑:“姐姐,再见。”

秦丝丝嘴里还含着那颗糖,看着他们的背影,又看看手里的糖纸,心道,好吧,吃了你的糖,我放过你们了。

她转过身,大梵山那高大的影子在她的身后越来越小……

 

魏长泽呆呆地看着温良的尸体,不知道是该得知真相的悲愤好,还是大仇得报的高兴好,以前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,刚刚才得知就是这个温良,然后转眼仇人又死了。十三年前他还小,很懵懂,后来到了莲花坞又过得不错,恨意自然不像秦丝丝那般强烈。身世了解了,仇人也死了,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,暗想以后要好好呆在莲花坞,报答江氏夫妇。

剩下那六七个人跪在地上,不停地喊:“道友饶命啊,他说那些我们都不知道,我们来这里只是奉命行事!这位姑娘的灭门案也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!”

池惠道:“那什么‘大师兄’又怎么回事?”

其中一人指着倒在地上的温良道:“是他教我们这样说的!”

池惠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进来的?”

那人道:“也是刚刚才知道的!可是,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口中那个温良就是他啊,他不是叫温错吗?岐山姓温的那么多。我们进温氏的时候他就在了,平时不在一起共事,只知道他是温宗主的医师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。我们也不知道这次温公子为什么要带他来乱葬岗。”

池惠看着江枫眠白秋贤,道:“怎么处理他们?”

魏长泽道:“他们知道得太多,清涟姐和乱葬岗的秘密他们都知道了,恐怕将来会生事端。”

那几人忙道:“我们不会说出去的!也不会回岐山,既然进了乱葬岗,温公子肯定认为我们也死了,我们下山以后就各自隐姓埋名。各位仙友,求求你们了!……”

突然他们“噗”地喷出一口鲜血,胸前一个大洞,脸上还带着“怎么回事”的表情,倒下了。

是秦丝丝,她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,瞳仁的红色还没褪去。

池惠惊叫道:“丝丝!”

秦丝丝这才醒过神来,眼睛恢复了黑白,立即跪下:“小姐!”

魏长泽道:“池姑娘,也不能全怪清涟姐,她身上有鬼丹,是乱葬岗里的怨气凝结而成,你没发现她来到乱葬岗就特别暴躁吗?温良虽然死了,但她身上还背负着其他人的仇恨!她也是身不由己!”

池惠无言,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既如此,那就快离开这里吧。”她取出乾坤袋,对秦丝丝道:“你先进来。”

秦丝丝化成白烟钻入袋中。

几人默默往山下走去,池惠像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慢着,好像还少了一个人。”

众人互看了一下,上山就这几个人,下山还是这几个人啊。

池惠道:“不是我们少了,是他们少了。那日清谈会上温若寒带那个随从去哪里了呢?虞公子在异人村见过他,又掳走了秃鹫和赵逐流,看样子是专门为温氏物色异人的,既然没和温若寒一起走,也没有在乱葬岗,那么就可能还在云梦。”

江枫眠道:“也有可能先走了。温氏有人在云梦也很正常,温氏在哪个家族的地盘没有耳目?”

池惠道:“也是。走吧。”

站在山门口,池惠回头望了一眼阴气缭绕的乱葬岗,道:“布个封印阵法吧,不能出现第二个秦丝丝。”

她割破手,用自己的血布了一个封印大阵,然后让惊蛰在各个阵眼上注入一个雷。

白秋贤道:“姐姐,这个阵法能管多久?”

池惠道:“能力有限,三十年吧,这三十年里,就算集一千枚怨气,也冲不出来了。”

除非用她的血。

一行人往山下走去,没有注意到,身后有个黑影在注视着他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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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取消红心?为什么不顺便点个蓝手?你们这样会浇灭人家的创作热情知道吗?

跪求红心蓝手,要是写个评论就更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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